受启于道教保护环境的戒律-环境工程

内容提要：道教在保护环境方面有原始的宗教戒律，与大自然人与自然共处的精神被道教所演译。人类意欲解决问题当今的困境，也许从道教这里可以寻找有益的思想资源。　　关键词：道教戒律认同生命保护环境　　道教约是东汉时期茁壮一起的中国宗教，依据先秦时代保护环境的思想对策以及中国传统文化天人合一的思想，从道法大自然的角度抵达，对保护环境不作了多方面的规定。

如《黄老帛书。姓争》说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毋逆天道，则朴实所守。就是说迎合自然规律就不会昌盛，违背自然规律就不会覆灭，如不违背自然规律，就会丧失所存活的自然环境。

天师道索取了禁令春天和夏天杀死生命的规定，《三国志。张鲁传》中载有天师道又依月令，春夏禁杀的规定。早期道教不戒肉食，后来受到佛教影响，渐渐转变了饮食结构和祀神斋供的内容，提倡并规定道士需素食，并俱改为先前以猪、羊、鸡、鸭、鱼等动物不作壮烈牺牲供品而为香花、水果、谷物等，后期道教回应大大加以总结，从戒律上构成一整套系统的认同和维护的意识和措施。所谓戒者，解法也，起至也。

得意众恶之缚，能分本性之界，避免诸恶也。[i]也即灌顶乃禁令之意，归真之要。所谓律，指犯戒后的惩罚手段，律文是根据戒条而创建的。戒律对于修行之士来说，有如渡海的舟辑。

道教戒律具备宗教法律的起到，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道德严肃，更加不是神话故事的宣传，而是实实在在的随时随地就可操作者继续执行的律法，违反了戒律，就要遭惩处或者被免去教籍、挥出教教门。上自大洞法师、三洞法师，下至清真弟子、俗家弟子，都需遵从。　　第一：珍惜、认同一切动物的生命是道教思想主旨之一。

道教戒律中，一直把戒吃肉作为主要大戒。因为道教指出一切血性之物，均有灵性，即有道性，由于悟性有早于、迟之分，所以修行阶次有快、慢之别。

[ii]　　六朝时的道经《太上洞玄灵宝智慧定志通微经》中的十戒第一戒乃是：不杀死，当念众生。刘宋道士陆修静在其《洞玄灵宝斋说道光烛戒罚灯祝福仪》中，把王佐不杀死，悯济群生，慈爱广散，润及一切作为十戒的第二戒。其撰《众生八戒斋文》，更加以不得吃肉以自活作为八戒清斋的第一戒。

[iii]《初真为十戒》第二戒：不得杀死含生，以差使滋味，当行慈惠，以及昆虫。《说道十戒》第二戒：不得吃肉屠害，割截物命。

除此而外，《洞神经》中五戒之第一灌顶说道：目不贪五色，誓止杀死，学长生。《无上秘要》卷四十九说道：必破片含气。

《灵宝仙公直说经》中太上十戒之第七灌顶说道：不得吃肉祠祀六天鬼神。《升至渊内教经》卷九所述升至玄九戒之第四灌顶说道：手不得杀死众生，跂讫收缩含血之科，均不得杀死。[iv]《老君说道一百八十戒》中的第四戒规定：不得破片一切物命；第九十五戒规定：不得冬天考古地中蹶藏虫物；第九十七戒规定：不得妄上树根探巢破卵；第九十八戒规定：不得弥漫鸟兽。

《中极戒》第一百一十二条规定：不得热水泼地致伤虫蚁。[v]《老君说道百病》有：探巢破卵是一病。

刳胎剖形是一病。不但自己不吃肉，即是别人吃肉为了自己，自己也有责任不取食，《老君说道一百八十戒》中第一百七十二戒：若人为己杀死鸟兽鱼等，均不得取食。第一百七十三均：若闻杀死禽畜命者，不得取食。

　　道教还赞成受惊、折磨动物。《庄子。秋水》一文中说：网马首、穿牛鼻，都是违反大自然的东西。《老君说道一百八十戒》中第一百三十二条规定：不得怒鸟兽；第一百二十九条规定：不得谋抽打六畜群众；第四十九条规定：不得以足踏六畜。

《中极洞真为智慧观身大戒经》中三百大戒之第六十四条规定：不得惊散栖伏；第一百七十二戒规定：不得惊恐鸟兽，促致穷地；第三十四戒规定：不得抽打六畜；第三十五戒规定：不得盼侵犯虫蚁；第六十戒规定：不得便溺虫蚁上。　　在不吃肉的基础上，道教还大力敦促救助动物，并作为戒律规定下来。

《太上洞玄灵宝智慧罪根上品六戒经》中第三灌顶之后说道：人应该去抚恤金死者，维护生命，救死扶伤，使得一切生命需要终其天年，不至于中途伤势或早夭。《六度生戒》第三戒：含血之类，有急投人，能为开度，济其杀厄，闻（同现）世康强，不遭到横恶。第四戒：施惠鸟兽有生之类，阴口饲之，无所珍惜，世世圆润，经常在福地。即是说道人如果能施予鸟类、兽类以恩泽，省下自己的口粮来圈养它们，而没任何吝惜之意，那么，他的世世代代、子子孙孙就不会快乐完满；第五戒：度诸蠢动一切众生，韦斯使成就，无有夭伤，闻（同现）世兴盛，不履众横。

第六戒：常行相续，愍济一切，喂食度杀，其功甚轻，令人闻（同现）世居危得福，居疾得康，居于贫得富，举向从心。是说道人如果能常怀慈爱之心，宽恕救济一切众生，喂食度杀，那么当他一旦遇上危险性、疾病、贫穷时就不会改向五谷丰登、身体健康、富足，人们都会向他自学。

可见，道教就是指一切生命均有价值，从因果报应的角度劝说人们救助动物一定会获得永久的福音的。　　从蚕女的故事可以看出道教戒律的绝对性，据《神仙传》：　　蚕女者，当高辛帝时，蜀地未立君长，无以统管，其父为邻所掠去，已逾年，唯所乘之马言在，女念父阻隔，或废置饮食。其母抚之，因誓于众曰：有料父还者，以此女嫁之。

部下之人，唯闻其誓，懦弱致父归者。马闻其言，惊跃振驭，绝其拘绊而去。数日，父乃乘马归。

自此，马嘶鸣不愿饮食，父问其故，母以誓之言白之。父曰：誓以人而不誓于马，福有人而偶非类乎？但薄其刍食，马不愿取食。

每闻女进出，辄怒目奋击，如是不一。父怒，射杀之，曝其皮于庭，女行过其外侧，马皮蹶然而起，卷女飞过。旬日得皮于桑树之下，女化作蚕，食蚕叶吐丝为茧，以衣被于人间。

父母懊悔，念念深感，忽见蚕女乘流云所乘此马，侍卫数十人，自天而下，曰父母曰：过于上以我孝能致身，心不忘义，授以九宫仙嫔之任，宽出生于天矣，无复忆读也！乃冲虚而去。　　这则故事实质上是教人如何对待动物（牲口），如何对待誓言。

从道教天下生灵均有灵性，均可修练成仙的理论来讲，马这个具备血气之性的生灵，它和人一样应当获得认同，拥有允诺，因此还清誓言对马亦有效地。既然是人违反誓言，那么，马就有权力收到抗议；既然人对马的抗议以诉诸武力来抵赖，那么，马大自然也可以复求于武力来讨公平。以往研究道教的学者习惯于将此故事演绎为以仁爱严肃，只不过是十分片面武断的。这则故事的内涵在于教导人竖立天地万物均有灵性、均有神灵方丈的观念，人和万物具备同等的生命价值，人不能唯我独尊，誓言之类具备信义、誓约、法令性质的允诺限于于宇宙间所有生命，人所放任何誓言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需还清，不得违背，否则将遭惩罚。

这则故事告诉他人们所有动物和人一样的生命精神和生命价值，并借此凸显律法的平等主义性。　　道教这一思想以及适当的戒律规定是十分难得的，一般中国人除了改信人为万物之灵外，其它则均不足挂齿。虽然所谓的君子亦谈好生之德的话，但食不厌精的圣人在鱼与熊掌之间并不名讳对熊掌的喜好。

没山珍海味无法称为帝王宴席。国骂当中以畜生、禽兽、鱼肉、扭伤为曝光率最少的字眼，以此比喻低贱、残暴。

动物的价值大约只在供食肉寝皮、脏腑全草以兹对人补养，现今又多了谋皮发财致富的路子，濒临灭绝的珍稀动物的毛皮堂而皇之地竞相市场。翻阅中华美食记述，居然是猩唇、猴脑、豹胎、熊掌、驼峰、野驴蹄、野驼蹄等等。今人完全享用将近这类古人的珍馐了，就以穿山甲、果子狸、猫头鹰、猕猴脑来替代了，还有食马、狗、猫等与人类疏远动物的残暴习惯。

保护环境，提升民族的文明与教养，决不对这种残暴的饮食习惯展开转变。　　第二：珍惜、认同植物的生命。

道教指出植物和人一样具备生命灵性，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它也需要修练成仙。如传说中的花仙、树仙、桃仙等，在古代人们将桃木、苇草、荆棘、艾草、薰衣草等植物彰显谜样的力量，指出它们可以辟邪驱瘟神，故悬挂在门窗、墙角。后来对植物的崇拜更进一步加剧，之后经常出现了掌理农作物的神――社神、稷神、神农氏。

只不过将植物尊为神的现象很多，如道教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都有古树、神树、神草，所以在道教戒律中对植物亦加以维护。道教最先的经典《太平经》专门对禁令火烧山林不作了理论阐释：　　天上缓革除火烧山林丛木之乡，何也？愿闻之。

　　然，山者，太阳也，土地之钢，是其君也。布根之类，木是其长也，亦是君也，是其阳也。火亦五行之君长也，亦是其阳也。

三君三阳，相见转换器衰微。是故天上令其缓革除烧山丛木，木不火烧则秽中。

阴者称之为母，故悬下也。[vi]　　《太极真人说道二十四门戒经》中的二十四门戒第十八戒规定：人无法无故采收花果，破坏园林，否则就不会下地域，不受吞铁丸之苦。《老君说道一百八十戒》中的第十四条拒绝：不得火烧野田草；第十八条拒绝：不得妄伐树木；第十九条拒绝：不得妄摘草花。《妙林经二十七戒》中也有不得烧野山林的规定[vii].《中极洞真为智慧观身大戒经》中第六十一条说道：不得无故采伐树木；第六十七条说道：不得以火烧田野山林。

　　不破坏树木花草的同时，道教还主张培育植物，去植树造林，营养花圃，美化环境，所以道教的洞天福地皆为葱葱郁郁，青绿草被，大部分道教宫观皆留给了历代低道大德们栽种的古树，古木参天，绿树成荫，花团锦绣。青城山天师洞内的张天师手植银杏，江西南昌西山万寿宫内的许真君手植古柏等，早已沦为名迹胜物。

回应道教戒律中有明文规定，《太上洞玄灵宝智慧罪根上品六戒经》中的第九灌顶即说道：边道立井，植种国林；教化童蒙，与人为善。　　第三：大力维护人类和动植物、微生物及一切生命所赖以生存的生命环境。人类和动植物、微生物及一切生命所赖以生存的环境主要指大气、土地资源、水资源等，这是一切生命的源泉，毁坏之就相等断子绝孙、自掘坟墓。

道教早已认识到了这一点，早期道教经典《太平经》中已具体赞成人们内乱挖土地、乱掘河川，损害大地母亲的险恶不道德。当然，这也是跟道教的神仙信仰造就。道教的构成与中国古代大自然神崇拜、多神崇拜造就，天地万物均有神灵是道教的基本信仰，道教所塑造成、所信仰的神仙，如后土娘娘，五岳大帝，三官、五府神真等，皆与气、水、土有关，因而极力确保天地神、土地神、江河湖海神的威仪、原始、安全性大自然是道教徒义不容辞的责任，因而道教戒律认同和维护水土资源也是理所当然的。

《老君说道一百八十戒》中的第二十五条说道：不得以毒药转渊池江海中；第四十七条说道：不得妄凿地毁坏山川；第五十三条说道：不得乏水泽；第一百条说道：不得以污秽之物投井中；第一百零一条说道：不得塞池井；第一百零六条说：不得便溺生草上及人所食水中；第一百三十四条说道：不得谋开决陂湖。《中极洞真为智慧观身大戒经》中亦有：不得以毒药转渊池江海中等规定。指出道教对人自己和动植物的生存环境抱以大力维护的态度，十分认同和爱护人类和其它一切生命所仅能赖以生存的地球环境。

　　结语　　英国科学家莱奥波尔德（AidoLeopold）在《大地伦理学》一书中明确提出生态伦理学的主张，他指出：　　（1）人类并非自然界的主人、统治者，而是自然界中近于普通的一员。　　（2）必需竖立生态整体思想，只执着经济功利而不关心生态平衡的作法是极端错误的。

　　（3）要把权利这一观念从人类伸延到自然界的一切实体和过程，花草树木、飞禽走兽都有存活的权利，人类没权利去侵犯它们的这些权利。[viii]　　道教在保护环境方面所制订传授的戒律，可资我们在保护环境方面不作糅合。　　用终极价值、终极关怀来爱护自然界中的一切生命，维护土地、水、空气的良性循环，维护与我们息息相关的任何生命事物，是必需的，但这种维护必需无视严苛的法律来实行，不给任何人、任何势力集团犹外循私的值得注意。所谓靠灵感民智，提升人的素质来苏醒环保意识，毫无疑问是守株待兔、坐以待毙！恰如躺在将要火山爆发的火山口上的人，怎能将期望竭尽在知道何谓火山火山爆发的愚人的解救？等到他们观看了火山火山爆发，地球早已吞噬。

现在必需声援全世界各国政府、人民牵头一起，为维护人类唯一的家园而战。也即：不断扩大联合国的权限，由其出面签定一种世界环保法律条文，由去辖下的维护环境署监督实行，并彰显维护环境署以武装警察的权力，适当时，表达意见常规武力强制继续执行之　　[i]闻《洞玄灵宝玄门大义》　　[ii]闻唐。潘师正《道门经法尊卑次序》　　[iii]闻《云笈七鉴》卷四○。

　　[iv]闻《无上秘要》卷四○。　　[v]闻《云笈七鉴》卷三九。　　[vi]《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八――禁烧山林诀第二百九》第六六八页。

　　[vii]闻《云笈七鉴》卷三八。　　[viii]参看李春秋、陈春所画编者《生态伦理学》第7～8页。

科学出版社1994年。　　参考书：　　〔1〕世界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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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伦理学进展――评论与阐述〔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8.　　〔3〕A.伊曼纽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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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2.　　〔6〕〔美〕白吕钠（j.Brunhes）。人地学原理〔M〕任美锷、李旭丹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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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流失的地球〔M〕北京：中央编译局出版社。1997.　　〔8〕张继禺。

天师道史略[M]北京　华夏出版社。1989年　　〔9〕张继禹主编.道法大自然与环境保护[M].华夏出版社。

1998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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